程灵素：我把你当未来老公，你却想当我哥？

（一）

“等等！我有话想对你说！”胡斐喊道。

仿若预感到什么，程灵素身体一震。

“灵姑娘，我一直很仰慕你……我这有一件事，不知你肯不肯答应我？”胡斐语气温柔，情感真挚。

此时的夜空划过一道流星，气氛烂漫，时机正好。程灵素只感觉心头直跳，一团绯红直冲上脸颊，红到了耳根。

只听，胡斐轻轻地说：

“不如……我们做兄妹吧？”

（二）

「我挺喜欢你的，但我心中已有更喜欢的人了，抛弃你又很可惜，要不，我们先当个兄妹吧？」

——是这个意思？

「对不起，我俩是不会有结果的。但我又怕直接拒绝会伤到你，不如让你做我妹妹安慰一下吧？」

——还是这个意思？

前者代表着云备胎，若是男方没能成功追到心目中的女神，说不定还有机会被“将就”一下，至少有个念想。

而如果是后者，答应的话，则意味着，毫无希望的折磨。

（三）

那么，程灵素会答应么？

作为毒手药王的关门弟子，机智聪敏，料事如神。想她在为苗人凤治眼睛时，就轻易看出胡斐担心她心存歹心，她却只是豁然一笑，磊落光明。

这么一个聪明、冷静，又有胸襟的人，会答应做暗恋者的妹妹这种蠢事？

——是的，她会。

她全身冰冷，脸色瞬间惨白…却依旧满面笑着，“微带狂态”，说：

“好啊，我们结拜吧！现在，马上，立刻！”

——这就是可悲的单相思。

（四）

而接下来的旅途，也便是如预想般折磨人：

“二妹，救我。”

“二妹，做的真好！”

“二妹，帮我治铁砂掌的毒吧？”

每一声的“二妹”，都像刀子一般，一刀刀刮在她心上，提醒着她：

嗯，很努力，干的不错……作为一个妹妹。

就好像一遍遍地说，你做得再好，对方也不会喜欢你的。

（五）

只是，胡斐究竟是怎么想的呢？

原著中说——

他（胡斐）心中又想：“这位灵姑娘聪明才智，胜我十倍，武功也自不弱，但整日和毒物为伍，总是……”他自己也不知“总是……”甚么，心底只隐隐的觉得不妥。

总是什么？

总是有点吓人。

就像一个妹子，北大毕业、跆拳道黑带，并且喜欢养蟒蛇。

无论哪一点，对男生而言，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，让人敬而远之。

（六）

当然，这一点，咱们聪慧的二妹也发现了。

所以逐渐的，程灵素冲口而出的话越少、含蓄深沉的话越多，她不敢再给胡斐更多压力。但随之，人也越来越憔悴。

而当终于到了北京，胡斐和程灵素并骑进了都门时。

胡斐向程灵素望了一眼，隐隐约约间，似乎看到一滴泪珠，落在地上的尘土之中。

单相思之所苦，就苦

在：

你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，爱着另外一个人……却无能为力。

（七）

所以在最后，这个忧郁的程灵素，才会抱着中了毒的胡斐，温柔地笑道：

“我师父说中了这种剧毒，无药可治，因为他以为世上没有一个医生，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。”

说毕，她为他啜了毒，最后软到在地。

……她再也不能陪他继续旅途了。

……不过没有关系。

……反正她，也只是个单相思的“妹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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